她说文宿一句“贱人”,我竟然也挺认同的。
文宿这个人,拿捏男人,很有一套,沈松的败局,以及我的魂牵梦绕,这的确是贱人的手笔。
“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想着悦悦小时候,我给她堆雪人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把错埋下去。
悦悦手指拽着安全带,怒气冲冲的质问我,“那是怎样?你们在楼道里,孤男寡女!你对得起我妈妈吗?!”
她很激动,眼泪哗啦啦的流。激动以外,我看到了她的恐惧。
“你呢?”我把问题扔回去,避免这个问题深入下去,暴露出一点什么。
悦悦羞愧的低下头,前面的挡风玻璃里印着她低垂的轮廓,前面的空气刘海遮住半张脸。
“我只是托她跟客户沟通下,这个月业绩还差一点。”我耐心掩饰。
“不是因为她,那是因为谁?”她用力擦了一下眼泪,她真的很害怕。她害怕我和她妈妈吵架,甚至离婚。同时恐惧自己要被迫做选择。
我们本次是在讨论她早恋的问题,怎么就跑偏了?
“你这个年纪,正是青春期,大脑正在发育,有这个想法很正常。但爸爸不希望你做出后悔的事。”我把话题拉回来。
悦悦:“你为什么不喜欢妈妈?”
她对这个问题穷追不舍。
车开到商场门口,我把车停下来,认真的跟她说:“我没有不喜欢妈妈,我工作比较多应酬,所以经常在外面。”
我哄着她,“妈妈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我们之间的感情,更像亲人。爱情是你们年轻人的追求,我们之间的感情要更复杂一些。”
“你说得真好!”她开门下车,车门砰一声被摔上。
我拿出手机,给文宿打电话,
我跟在悦悦后面半米的距离,确认说话内容可以飘散在人群里,而不是女儿的耳朵里。
“事情搞定了吗?”电话接通,文宿问我。
我叹了口气:“青春萌动,八头牛拉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