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盛向她面前走了一步,伞和伞相接,气压很低:“哪个朋友?”
燕越书不说话了。
沉默,沉默。
沉默有时候是最好的言语。
池盛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将自己的伞面低到燕越书伞面下方,然后向上一抬,使得燕越书完全暴露在自己的面前。然后他将手上那封信怼到她面前:
“念最后一句。”
燕越书差点撑不住了。池盛是个很聪明的人,他要找她话里的漏洞很简单。
一面请求他成为朋友,一面又说情书是要递给一个朋友的,那么两两一对比,那个朋友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就是他。他如果非要问出一个人来,她该怎么回答呢?
燕越书还是在他的直视下,结结巴巴的念了出来:“你、你愿意和我做、做好朋友吗?”
池盛没答应她,依旧盯着她,似乎马上就要看穿她的假装镇定。
她小心翼翼的喜欢是藏不住的,这一点她知道。
只要池盛随便地勾她一勾,她就会丢盔弃甲,在她面前败下阵来。
她的卑微,会展露无遗。
她觉得就要撑不下去了,在他的直视下,她抬起头来说:“我知道,你可能觉得写信做朋友多此一举,有点可笑……”
池盛打断她:“你知道可笑还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