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越书听到池盛说这话的时候,就不拉校服了。就算她找到了合适的空白,他也不一定签。可是衬衫是什么意思,池盛是故意的还是真心的?
她望了望四周,四周的人都在看好戏似的看着她。
她低头看池盛。
池盛嘴角勾着一点笑意,正盯着她。
即使是她站着,他坐着,他的眼神中也有一种自信的神色,一点慌张和羞涩都没有。他好像就在等着她,等着看她慌乱和羞涩,等着看她笑话。
如果她脸皮厚一点就好了,她肯定毫不犹豫地说“好”,当场脱下校服,叫池盛来签她衬衫上。
可是她做不到。
做不到那点少女的自尊心被再一次践踏。她害怕发生比当面撕她信更大的变故。
她会成为全年级的笑柄!
池盛现在就在笑了!
燕越书心冷了一点,也就镇定了一些,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人家不理她,她总是巴巴的凑上去,还这么的低声下气。
后来燕越书越想越难过,有时候会想象自己变成一个巩露:当场掀翻池盛的桌子,张狂地说一句“谁稀罕”!
但实际上她说的是:“衬衫是新买的。”
多温柔的反击。
新买的衬衫,不可以让人随便签字。
所以池盛你不可以在我衬衫上签字,我不同意。
池盛听了,嘴角的笑意扩大了。他往后一仰头,后背往椅子的靠背上一靠,大爷一样的坐姿,那只伸出去的长腿抖了两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就没办法了,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