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月瞪圆了眼睛,甚至还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划着:“我去,就这么点,比拆迁房死者的都要小,你说他们图啥啊!图变小?”
聂忠华和岑虎默默走开了。
郑沛哈哈大笑:“一月啊,要不你转行吧,来我们法医科给我帮忙。”
林一月失笑:“郑法医,你的助手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好吧,我就是个社畜,我哪儿配哦。”
“你还别说,你真适合。”
郑沛蹲下身打开工具箱:“上面给我派了个新的实习生过来,小伙子理论知识扎实的很,就是有点内向,每次看到尸体都脸红心跳的,尤其是涉及关键部位,搞得我都有点紧张了。”
不知道为什么,顾己莫名其妙地想到了他们那位爱哭鬼戚铭同志。
林一月带着他们来到尸体跟前:“嗐,郑法医,你要给年轻人多点机会,谁年轻的时候都有放不开的时候,习惯成自然。”
“但愿喽。”郑沛笑了笑,看向顾己:“顾队,这尸体你怎么看?”
他们现在所处的方位是个小坡,尸体悬挂于坡上一棵大树横出来的枝丫上。
枝丫并不算很高,但从粗壮程度来看,上面挂两个成年人也是撑得住的。
顾己戴上手套走上去:“法医学上,自缢身死应该是双眼闭合,但死者现在双目瞪圆,目露惊恐,但他唇口发黑,又符合自缢身死,至于是否皮开露齿……”
她轻轻捏了捏死者两颊,发现对方双唇也被胶水粘住,两颊鼓鼓的:“很有可能和拆迁房的死者一样,口腔被塞了毒品,死之前肯定也受了很大折磨,我有点好奇的是,为什么凶手要切开他们的大动脉呢,而且从现场的血迹来看,应该是还没自缢的时候就切开的。”
郑沛走上去,查看死者耳后和双腿双脚,招手让顾己他们来看:“你们看他耳根后的擦伤,还有他的膝盖内侧和双脚,都有在挣扎的时候造成的摩擦伤,而且脚尖垂直向下,腿上有血荫,的确符合自缢,很有可能,两种死亡手段是同时进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