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一眼,顾己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要僵住了。

纵然父女俩总是分隔两地,可父亲的脸却一直深深地刻在她心里。

被魔鬼折磨的满身血污的父亲,是顾己锁在内心深处的歉疚,是谁都不能触碰的逆鳞,是她用一生都无法痊愈的伤疤。

“我没骗你吧?”戴尔斯又说:“我来,就是为了给你送礼的。”

顾己的目光里仿佛含着一把用血肉铸成的血色利剑。

戴尔斯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他猛地抬起胳膊,戒指上两根钢针直朝着顾己的眼睛而去。

由不得顾己多想,她后仰身体,不得已用受伤的那条胳膊去撑地,手上的匕首朝着戴尔斯丢了过去,匕首离手的那一刻,她重重摔在地上,剧痛传遍上半身,她掏出最后剩下的两枚飞镖扔了过去。

戴尔斯的注意力都在顾己的匕首上,他躲开了匕首,却没躲开顾己的飞镖,甚至因为腿上传来的疼痛,他一开始并没有察觉到飞镖进了自己的身体。

顾己侧身一滚,又躲开了他戒指上射过来的钢针,微微蓄了蓄力,她助力向戴尔斯的方向跑过去,在距离他两步的时候一个弹跳,一脚蹬在了戴尔斯脑袋上。

戴尔斯摔倒在地,麻药的作用开始显现。

顾己落地,微微踉跄,满眼桀骜:“睡吧,我的国家,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宾至如归。”

与此同时,一声枪响自身后传来。

顾己转头看过去,宋晏辞满脸苍白,他还嘚瑟地吹了吹枪口,枪把手在肩膀上磕了磕,靠在门边问:“顾队,我这边结束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