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兴,我们至少遇到了两股势力。”
顾己席地而坐,随手揪着一旁的草给他比划着:“那天晚上我遇到的那个男人,利用蒙舒的人,这两股势力,我们目前怀疑一个叫瞎子,一个叫剃刀。”
宋晏辞也揪了根草:“不管他们是黑吃黑利用我们,还是对方想给警方卖个面子,至少在东兴的事情上,他们都帮了我们大忙,上次支援及时赶到,以及这次送到赵启荣跟前的名单都跟他们有关。”
“所以这两股势力,应该是脱离于巴格迪之外的。”
顾己重新折了根草放在旁边点了点:“他们都想利用我们达到自己的某些目的,无论这个目的是正面还是反面的,我们或许正在入局,或许……”
宋晏辞接着她后半句话:“或许已经入局了。”
“巴格迪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顾己的声音斩钉截铁:“宋晏辞,只要我活着一天,他就出不来,同样,他也死不了,他曾经有过最风光无限的日子,那我就要让他的尊严被碾进尘土里,每时每刻都遭人践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提起巴格迪的时候,她的每一个字仿佛都化为染着冷气的冰刀,隔着时间和距离飞到那个叫巴格迪的罪魁祸首身上。
“宋晏辞,我不是个好人。”
顾己站在宋晏辞跟前,她俯视着宋晏辞:“如果不是我父亲,我爷爷,如果不是我身上的军装和警服,如果不是我接受的训练和教育……”
她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烈烈晴空:“如果不是因为我手中的枪只能用来找寻公道和正义,我可能会不计任何后果地杀了那些人。”
“我也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