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增并不生气:“兄弟明白,人嘛,有时候就是需要自己的时间和空间,我理解,那你钱够吗,不够我借你啊,回来给我带礼物就行。”

“我有钱呢。”他笑了笑:“我攒够钱了,回来一定给你带礼物。”

回忆到这儿的时候仁增停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语气里不无焦急:“这段时间我阿爸他们回来,我往我姐那儿跑的比较勤,还打算等我姐回来的时候请佳树吃个饭呢,他对战地记者非常感兴趣。”

听完他说的这些,宋晏辞问:“他当时说要去涠洲岛,是一种什么情绪?期待,喜悦,还是别的一些什么?”

仁增愣了愣,他仔细回想着当时的情况,自己也有点不确定:“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平时的时间都用在兼职上,班上组织的活动非必要也不会参加,所以他说想去涠洲岛玩的时候我是有点奇怪的,但他当时的语气还挺期待的……”

“他只说去涠洲岛是玩?”

“嗯,没说别的。”

顾己忽然问:“孙佳树之前跟你说过他家的情况吗?”

“没有详细说过,我只知道他家里条件不好,他跟我说过父母身体都不好,所以才会去做那么多兼职,但我不知道他父母的情况那么严重……”

仁增说着眼眶都红了,他比划着大腿:“我今天才知道,他爸爸的右腿从这里就截肢了,用的肯定是便宜的那种假肢,今天来的时候,他的腿都磨出血来了,还有他妈妈,他妈妈一直在咳嗽,可瘦可瘦了,两个人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我都不敢想他们是怎么来到钦城的……”

聂忠华一直在开车,这会儿也问:“他家里有几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