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对身在苦难中的人来说,无能为力的同情同样是一把伤人的刀。

“孙大哥。”

他暗暗叹了口气对孙佳树父亲说:“我有些问题还想跟你了解一下,要不咱们……”

孙佳树妈妈蹭地站了起来:“你问,警官,你们想问多少就问多少,想不到我们就死命想,只要能对我们佳树好……”

“您放心,我们一定尽全力,但现在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齐飞朝她扯了扯嘴角:“稍晚一点咱们得把佳树转移出去,这样会更方便他的手术,让仁增跟你讲讲这个事情,你也好有个准备。”

孙佳树妈妈忙不迭是地点着头:“听你们的,我们什么都听你们的。”

齐飞和孙佳树父亲到了一间无人的办公室。

孙佳树父亲手足无措,坐立难安。

对他们这些人来说,警察这样的人就是绝对的权威,他们对这样的人似乎天生就带着绝对服从的敬重和害怕。

齐飞拉开凳子让他坐下。

见他坐在了自己对面,孙佳树父亲无措地问:“齐警官,您……您想问我什么就问吧,我知道的绝对不会隐瞒你们的。”

“孙大哥,你不要紧张。”

齐飞安抚他:“我们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相反,我们是保护你们的人,我们的责任和义务就是保护你们,在我们的交谈里,我总觉得你很害怕我们,可是你想想,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我们不应该是什么上下级之类的关系,我们应该是朋友啊,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