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戴着墨镜,但他依旧能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压迫,阴冷,甚至带着一丝玩味的嘲讽。
他重新走到仇兴国跟前,见他的茶杯空了,又蹲下去给他续了茶才站起来。
仇兴国似乎很满意他做的这一切,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明希失踪很久了,这件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听说了。”裴遇两手交叠站立着,余光却一直关注着门口那个男人。
“只是听说?”
仇兴国把玩着茶杯,抬头瞥了眼裴遇:“他向来不服气你,还因为你在我这里大闹了很多次,如今他下落不明,你跟我说,你只是听说了?”
裴遇的目光跟他对上。
仇兴国的脸色忽然冷了下来:“可是有人跟我说,他想联合姓曹的在你从南国回来的路上做了你,你毫发无伤,他却不知去处,这个你怎么解释?”
裴遇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儿,仇兴国重重将茶杯放下,里面的茶水洒了出来,他的声音又阴了阴:“裴遇,我在问你话,回答我!”
这时候裴遇忽然开始脱衣服。
不光是仇兴国,就连门口站着的男人都诧异了一下。
裴遇脱掉西装外套的时候,仇兴国看到他左手小臂上的血已经渗了他白色衬衫的一半。
他依旧不言语地解开衬衫扣子,最后脱掉衬衫。
仇兴国和门口的男人都愣了一下。
裴遇的上半身,满是还没有愈合的伤。
“我不是毫发无伤。”裴遇的声音似乎没有起伏:“我的命差点丢在南国,按照我最先的想法,仇明希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