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盐水,用辣椒油往人的伤口上浇这种事本来就不像是仇兴国能干得出来的事情,他拿手的是居高临下的折磨你的心态,碾压你的尊严。”
裴遇的声音冰冷得不像话:“是那个男人,仇兴国在那个房子里说的话,做的事,都是在看那个男人的脸色,仇兴国心里比谁都清楚,老张一死,账本失踪,这个时候他可以敲打我,但不会跟我闹掰……”
这个发现让裴遇清醒过来,他冷笑:“那个男人往水里加辣椒的时候他害怕了,但他不敢得罪对方,瞎子,联系瞿白,我需要他的帮忙,我需要他帮我查这个人。”
他在**待不住了,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双腿落在实地的时候,他的膝盖传来刺骨的疼,他身形一崴,瞎子的胳膊已经伸了过来。
“你这两天还是休息吧。”瞎子感觉他整个人的力都在他胳膊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
“有件事你不行。”裴遇脑门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他尝试着往前走了两步:“我约好了,这次不能再食言了。”
瞎子问:“跟谁约好了?”
“顾爷爷。”
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裴遇身上仿佛注入了力量似的,他走的更平稳了一点:“我已经失约过很多次了,这次不能再失约了。”
在裴遇心里,西宁那些人,警局的宋晏辞和聂忠华他们,是瞎子和路东无论如何也撼动不了的存在。
所以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瞎子什么都没说,只说了句好。
“那个聂晓光。”
裴遇停了下来,身上的疼痛退去一开始的锥心刺骨,如今只有心脏跳动的感觉,他说:“我总觉得这小子不简单,你再查一查,今天没碰上徐宏图也有点不对,谨慎起见,这个你也注意一下。”
瞎子一一应了:“那咱们今晚是回去还是?”
“我应该回不去了,仇兴国也该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