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的孩子的,脊骨直着呢。”顾怀山打断他的话,“爷爷是老了,可是眼不瞎耳不聋,心里头跟明镜似的。”

“爷爷。”裴遇又笑了,“快了,很快了。”

……

车子已经开出很远了,时晖忽然一拳头打在车窗上:“给脸不要脸!”

他的力气很大,一拳头下去,车窗已经有了隐隐的裂痕,他气的发狂,转头看向坐在旁边的徐宏图:“我问你。”

徐宏图这会儿也不敢笑,一脸恭敬:“您吩咐。”

“裴遇有可能拉拢到我这边吗?”

徐宏图脸色轻变,很快摇头:“以我对他的了解,很难。”

时晖脸色又难看了几分:“说服我。”

“裴遇的命是仇兴国给的,他跟在仇兴国身边这么多年,巨富几乎已经在他手里了,裴遇这个人,我恨他恨得入骨,但老板,他对仇兴国是绝对忠诚的。”

时晖的目光阴嗖嗖地盯着徐宏图。

徐宏图心里发虚,但依旧鼓起勇气对上他的眼神,像是接受一场审判。

一分钟过去,时晖忽然笑了起来,他抬起胳膊想拍拍徐宏图的肩膀,但徐宏图却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

“你躲什么?”时晖的手停在半空:“你怕我?”

徐宏图脸色一僵,脸上闪过惧怕,他摇着头:“没有没有,我就是……我就是怕脏了您的手。”

“呵……”时晖忽然一笑,他的手到底还是拍在了徐宏图肩膀上:“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就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