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裴遇敏锐地发现时晖的脸色变了一下。

他似乎并不知道桑东来过巨富的事情。

裴遇眉尖轻拧,目光移向身旁的仇兴国。

“好啊,好好好。”

时晖又坐了下来,他的右腿搭在左腿上拍手:“仇兴国啊仇兴国,你这个人啊,怎么就一如既往地那么蠢呢。”

“你说什么!”仇兴国又拍了下桌子:“时晖,你别忘了一件事,巴格迪再手眼通天,他也在监狱里出不来!”

“所以呢?”时晖饶有兴致地问他:“你真以为我时晖走到今天是靠他?”

“你一个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杂种,天生下贱的东西,被他当狗养罢了,你真以为自己有多能干吗,别把我惹急了,你敢把我惹急了,我让你离不开钦城!”

“杂种……”时晖嘴里研磨着这两个字,他忽然笑嘻嘻地问仇兴国:“哎?你知道我妈是谁吗?”

仇兴国愣了一下,忽然冷笑起来,他用一个极其恶毒和嘲讽的眼神看着时晖:“谁知道你是什么千人嫌万人骑的贱人肚子里生出来的,不然怎么也这么讨人嫌,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继承人?蠢货,你就是巴格迪的一条狗,一把刀!随时可以被丢下去喂狗!”

裴遇分明看到了时晖身上瞬间暴露出来的浓浓杀意,但他却又在须臾之间将这股杀意压了下去。

时晖似笑非笑地看了裴遇一眼,目光缓缓移到了仇兴国身上。

他笑着说:“仇兴国,回去好好吃顿饭,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吧。”

仇兴国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时晖只是笑,目光再次看向裴遇:“裴遇啊,我也没什么能给你的,那我就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