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伤的程度比顾己想的还要严重。
顾己刚皱了皱眉,宋晏辞就笑了一下,朝着顾己招了招手。
顾己朝他走了过来。
“周列呢?”宋晏辞无声地问。
顾己指了指楼下,跟他出了门才说;“肥熊快到了,周列去等他了,你的伤处理过了没有?”
“处理过了,一回来我就去医务室了。”宋晏辞拉着她往前走,推开隔壁房间的门拉着她进去。
顾己刚想问他要干嘛,宋晏辞的手往她身后一垫,将人往墙边一推,另一只手将门反锁上了。
顾己下意识想叫他的名字,但一抬头就看到他红润的嘴唇。
她忽然一笑,抢在宋晏辞之前搂住他的脖子:“宋晏辞,我们这样算大逆不道吗?”
“休息时间,不算。”宋晏辞的耳垂红了起来。
“既然不算的话……”顾己主动吻上去,在含糊中说:“偶像成全你。”
宋晏辞的耳朵已经红的不像话了。
他不是为了这个吻来的。
可是当他在那个躺满了人的休息室里看到她,看到她疲惫却还是挺直的脊背,看到她眼睛里的坚定和她朝他走过来时眼里的笑的时候,宋晏辞忽然在想,在过去这些年里,她到底经受了多少磨难和痛苦,才走到如今这样,对所有困难和苦难都轻描淡写的样子的?
她明明应该在草原上骑着她的骏马,奔腾在青海湖的油菜花和灿阳之下,这世上的福报应该全都照在她身上,她应该带着父母和挚友的那一份享受所有的善意和美好。
而不是不知疲倦地跟这个世界上的阴暗打交道。
媚狐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你知道她要付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