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爵是真饿了,匆匆扒拉两口,填了个肚子,这才开口:“早晨我到私塾的时候,周夫子就没有在私塾。她夫人说,昨晚夫子说去好友家喝酒,结果喝了一个晚上也不见人回来。她也是早晨起来,才发现的。”
早晨还有课,顾卿爵便提议和大家一起去找找,有可能喝醉了,睡半道上了。
好在周夫子出门的时候,告诉他夫人是去哪个好友家,大家便沿着路上,一路朝景源村去。
景源村在私塾的西北方向,具体私塾约三里地,距离是挺近,但沿途都是山路,真要睡半道上,那也够呛。
私塾学生有二十几个,一路小跑着去找。
还真被他们找到了,周夫子喝醉了酒,果真在醉倒在半路上,半靠在一棵大树旁,呼呼大睡。
本来嘛,找到人是好事。
可周夫子怎么叫也叫不醒,把周夫子背回私塾请了郎中,郎中说周夫子有可能是磕到了脑袋,晕了过去。
“后面呢,周夫子是自己醒的,还是郎中弄醒的?”
“是自己醒的,醒来后不仅不认识我们这些学生,就见他夫人也记不起来了。只说是撞了脑袋,什么也想不起来。”
苏亦欣想起几日前,她看周夫子的面相,显示这两日有灾祸。
还特意让顾卿爵提醒周夫子,不要往西北方向去。
显然,周夫子没有放在心上,那景源村就是在私塾的西北方。
“人撞了脑袋,是有可能导致失忆的。”
顾卿爵摇了摇头:“不,我总觉得夫子不是失忆。而是……”
“而是什么?”
顾卿爵看着苏亦欣,顿了顿,还是把心中的怀疑说了出来:“夫子好茶,众所皆知。可他醒来后,他夫人给他泡茶,他却一口不喝,只喝白水。”
“这……”
苏亦欣现在没有看到夫子,仅凭这一点,无法判断周夫子是不是有问题。
“亦欣,他怕光,醒来后就让我们把窗户关起来,他夫人把床幔掀起来,都不肯,还将人给撵出去了。”
闻此,苏亦欣不由眯了眯眼。
怕光?
好好的一个人,一觉醒来怕光了?
这不是正常操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