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的四子晏崇让问:“父亲,只是什么?”
“只是现在国库充盈,陛下肯定不会就这么放下,前几年与西夏那一仗,打的国库一度十分拮据,要不是革新后,裁减用度,日子真是不好过。”
“再一个,我们泱泱大国,被西夏打的一度没有还手之力,陛下脸上就光彩?只怕,接下来就会在军中大力整顿了。”
杨察张了张嘴。
晏殊一眼就看到这个杨察欲言又止,便道:“有话你就说,我如今也就剩你一个女婿,女婿便如半个儿子,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岳父,那我就说了,即便陛下打算整顿军中,我们又没有在军中的势力,怕什么?”
见晏殊没说话,接着说:“我们现在是不是想一想,能不能尚公主?”
杨察的话,几人同时脸色变了变。
晏崇让起身,去门外,耳朵贴在门上,确定无人靠近,才又坐下:“姐夫,这话怎的好说。”
“这也没什么不能说,马上就要过年,过完年福康公主就十一岁了,该定亲了。”
“就算如此,也不是我们能想的。”
杨察却不觉得:“岳父,你是两府大臣,是陛下的老师,名当户对,再说七弟他不是与公主年龄相当,女婿觉得再合适不过的。”
书房一时十分安静。
半晌,晏殊才道:“尚公主,仕途便到此止步,我晏同叔的儿子,个个都有入仕之志,这事到此为止,以后不必再提。”
见岳父面色严肃,杨察也就闭嘴了。
他这么想,还不是想晏家能够更上一层楼,若是能娶到公主,那就是皇亲国戚,晏家至少还能富贵三代。
他这也是为了晏家好。
很快到了元日。
今年的元日是这么多年来,官家第一次大办。
往常只能三品以上大员才有资格带着家眷入宫参加国宴,今年开了恩典,四品以上,均有资格入宫。
自是一大早,各府的家眷就开始打扮起来。
“容妈妈,宴会准备的如何?”
“娘娘不用操心,她们得了这次机会,就想着如何表现呢,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加上吏部协助,出不了岔子,娘娘放心!”
曹玉颜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