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轻人要糟了,不知道这是衙内的车架吗。”
“估计是从哪个武馆出来的武徒,年纪轻轻,血气方刚,又仗着自身有点本领,学一些说书里的侠客行事,却不知侠客和愣头青只有一念之差。”...
奢华马车的车帘被撩开,钻出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里面还有一个被吓得脸色发白的少女,两人都有点衣衫不整,显然刚才在里面亲热。
锦衣华服的少年看了看倒地的车夫,又看了看挡住马车的许敛,他的眸光一下冷冽了下来,“你这是何意?”
许敛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尘,“你的马车在大街上横冲直撞,车夫更是长鞭挥舞,飞扬跋扈,我拦一拦又何妨?”
锦衣华服的少年上下打量着许敛朴素的衣着,气笑了,“你在哪个武馆学的武?你爹娘省吃俭用,凑钱给你习武,可不容易,期盼着你出人头地,要懂得珍惜,晓得不?你这一拦,不仅把自己的小命拦没了,连家里的希望也拦没了。”
大街上寂静无声。
全都听得出来,这话里面沉甸甸的含义!
小玉慌忙小跑过来,拉住许敛,连连弯身对马车上的锦衣华服少年行礼,“衙内少爷,对不起对不起,他是第三街林家的家丁,不懂事。”
人们想把她的嘴捂住,这不说家丁还好,衙内还摸不太清这个少年的底细,一说家丁,衙内岂不是更肆无忌惮了。
果然锦衣华服的少年目光更冷了,“一个家丁还拎不清自己的斤两,不知死活的东西!”
一队在街上巡逻的捕快跑过来。
捕头陪着笑脸询问,“顾少,这是?”
“此人当街行凶,妄图行刺我。”
顾闫明随手指了一下许敛,便钻进了马车,懒得再多说,有失身份。
捕头问也不问许敛,一挥手,“拿下!”
捕快们便将披在肩上的锁链摘下来,凶神恶煞地往许敛身上缠绕。
“这是个误会,你们别这样。”
小玉快急哭了。
许敛很配合地让捕快们把锁链缠绕在身上,这把他抓了,没个补偿,肯定不能罢休,“小玉,你回去吧。”
不给他多说的机会,捕快们拉扯着锁链,将他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