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搬来小凳子,放在楚清辞面前,让苏鹤坐下。

楚清辞先给苏鹤清理伤口。

“你这身板不行,应该多练练。”

苏鹤:“……”

苏族长在旁边气急败坏地说道:“楚氏,我们说了半天,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苏鹤伤了人,你居然还帮他包扎伤口。”

“那又怎么样?”楚清辞一边为苏鹤擦药一边懒洋洋地说道,“这么多人打他一个,还不让他反击了?这几个人随便提一个出来都比他高半个头,身体也壮实许多,谁都知道苏鹤的身体不好,他们还集体欺负他,现在受伤了,没打赢,就找来大人讨公道。什么是公道?公道从来不在滋事的那方。”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为我儿做主了?”苏英爹气急败坏地吼道,“我不管,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马上报官。”

“那就报官吧!”

“你……”

“你不会以为我们不敢报官吧?”苏英娘尖酸刻薄地冷笑,“你是侯府夫人,刚有个继子就让他行凶伤人,伤的还是同族的人,这个脸你丢得起吗?”

“首先,他没错。”楚清辞把布条递给芝兰,让芝兰完成最后的包扎。

她拿起放在桌上的扇子优雅地扇着,贵妇人的气势摆得足足的,还真唬住了这些只会叫唤的贪婪之人。

苏鹤看着面前的楚清辞。

她明明还是那么稚嫩,却故作老成,梳着妇人的

发髻,像个在宅院里浮沉多年的女人,处事不惊,遇事不惧。

“他还没错?”

“他当然没错。”楚清辞说道,“人辱之,加倍偿还。他这身子骨太弱了,但凡再强壮点,那就不是废一只眼睛那么简单了。”

“你……你说的还是人话吗?”

“你们的儿子是什么品性,你们应该是最清楚的吧?既然你们教不好自己的儿子,那只有让别人代劳了。再说,他伤得也不轻,这笔账应该是我找你们算吧?”楚清辞说道,“不管怎么样我选择了苏鹤,他就是我的人。你们的儿子明知道他的身份,还拦着他欺负他,这是不把侯府放在眼里。看来,侯府每年给族里的银子太多了,以后这笔开支我们就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