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阿沅就化作一缕青烟飘进书生怀里的竹简内。等了一会儿,却没见书生动。
阿沅眉头皱紧,敲了敲竹简:“穿好了没?”
“阿沅,我有个不情之请。”
阿沅托着腮,皱紧的眉头又抚平了。
“你想救这里的人对不对?”
沈易一顿,眉头一挑:“你知道?”
阿沅舒舒服服的躺在竹简内,闻言轻哼了一声:“别以为我没看到你总往天上看,看天上的乌鸦是不是?你还在想那些行尸是不是?乌鸦只会被腐肉吸引,说明那些行尸离这不远了,你想提醒他们对不对?我还以为你要憋到天亮才说呢!
先说好了啊,第一,你说的人家不一定信。第二,你要是被发现是外来者,被投进大牢,我可不会救你!”
上一秒阿沅还认他是朋友呢,下一秒果断的划清界限。
人心难测,鬼意也是难测的。
开玩笑,老婆婆说了大牢里关了那么多的除妖师,她再一头撞进去,不等死么?
不过说归说,阿沅眉头拧成了川字,又补了一句:“把自己裹严实了,一根头发丝儿都别漏出来!”
沈易轻笑道:“好。”
书生终于动了,而阿沅拧紧的眉头却始终没有松开。
城墙上盘旋着越来越多的乌鸦,那嘈杂的叫声一声不落的传进阿沅耳力。
她怎么这么心神不宁呢?
总觉得……总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似的。
烦人。
而沈易并未直接去找城主,而是又折回方才的小摊前。
此刻他浑身裹着黑袍,只有一双眼露了出来。
到底是老妪亲手织的黑袍,一眼就认出来了,真要说什么,沈易冲她摇了摇头,直接拿出一块玉佩递给了老妪。
老妪瞪大了双眼。
玉佩润泽,仿佛一块流动的水。老妪这辈子没见过成色这么好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