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样, 没有任何区别。他明明早就习惯了, 此刻却有些憎恶自己的目盲。
他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寻不到,什么也做不了。
他……
“又搞砸了吧?”
一声低低的嗤笑声响在耳侧, 于僧人身前是一滩浅浅的水洼,水洼映着天边一弧银月以及一闪而过的一张与他十分肖像的、邪肆的面庞。
年轻的僧人略略滞了一瞬,原困惑的表情借着夜色的掩盖尽数藏了起来, 他尾指轻轻一弹,水洼无风泛起波澜, 哪有什么邪肆的面庞, 只有一池破碎的月光。
僧人盘腿坐于树荫下, 缓缓吐出一口郁气,复又合上了双眸。
——
阿沅既然说了给薛时雨和季陵独处的机会, 她便不会那么不识趣的挑这个时候去打扰他们。
她遥遥看着火光中并肩而坐的两人, 季陵背对着她, 她虽看不清他脸上是何表情, 但从薛时雨侧眸望着他,许久未见的松弛笑颜上可以看出,起码是次不错的谈话。
于他们不远处,同阿沅一样望着薛时雨、季陵二人的沈琮眉头紧了又紧,终是忍不住朝攀谈的二人走去。
阿沅盯着季陵这厮挺拔的背影想着,就当是还了那日他替她消化了大半阵法反噬的情吧,她化作一缕青烟悄无声息飘到沈琮身边,沈琮脚步略略一滞,眉心一拧,袖内双手化作利爪正要反手击向身后之时,一条臂膀势如疾风,肉眼几乎看不清是从何处、何时出手的,已然重重击中沈琮的后颈,刹那间沈琮浑身瘫软,倒了下来,倒在那条臂膀上。
与此同时,阿沅也探手击向沈琮,被一只修长如玉的手牢牢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