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书生看上去太过可怜,她居然没有推开他。
书生凝着那尚且鲜红的牙印,温凉的薄唇似有若无的触碰着它,轻声道:
“是以前我对你太好了么?是不是只有疼痛才能叫你记住我?”
阿沅:“……”
阿沅微张着唇却不知说什么,忽然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战栗好似电流般流遍全身,书生居然……居然又隔着薄薄的春衫爱怜的、犹如一只小兽般舔/吻那方小小的牙印,时不时用牙齿研磨着一小块凹凸不平的肌肤。
方才他咬的有多狠,此刻他舔/吻得就有多怜惜。
肩上的濡湿温热和周身浸润在沁凉的夜风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一时她只觉得肩上那片肌肤好似被火灼烧般滚烫。
一片死寂的夜中,好似所有感官都被放大了。
她能敏锐的感觉到那抹柔软是如何濡湿她的春衫,也能感觉到夜风刮过裸/露肌肤带来的令人惊悚般的战栗感。浑身汗毛似乎都竖了起来,脚趾不禁微微蜷缩着,她紧闭着双眸,两手紧紧握成拳头,死死咬着下嘴唇,浑身轻颤着……
“想走的话,现在就可以推开我。”
长睫犹如振翅的蝴蝶尾翼,阿沅微微睁开了双眸,便和枕在她颈上,默然凝着她的凤眸撞上了。
眼尾的红痕尚未褪去,凤眸晶亮得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