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光脸,耳根乃至脖颈都红了。
气死了吧?
他青红交错的俊脸有些慌乱,更多的是怒不可遏:“……你一个女孩儿怎么能说……说如此粗鄙之言?!”
阿沅笑了:“做的人都不怕,我怕什么?怎么……怕被时雨姐姐知道你摸我么?”
季陵:“…………”
这厮眉心拧了又拧,俊脸五颜六色的,许久说不出话来,置于双膝上的手,指骨泛白,下颚至脖颈的线条更是抿成一条直线,像是一张崩到极致的弓。
阿沅眯着眼欣赏了好一会儿,直到方才被他又嘲一次“傻鬼”的怒气散了,才道:
“算了,没意思,不逗你了。”
季陵骤然浑身松懈了下来,脊背居然顷刻间布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可同时,他内心又升起一丝淡淡的……失望。
他既庆幸于她放弃追问了,却又遗憾……她为什么不继续问下去?为什么?
就这样被这种矛盾的心情纠缠着,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忽的便听到阿沅接下来的半句话:
“逗你玩还不如逗书生和妖僧玩呢……没劲。”
季陵一怔,置于双膝上的手倏然指尖紧紧扣进掌心内,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发出沉闷的有些涩然的嗓音:“……你说什么?”
阿沅摇了摇头,她自然知道季陵这厮当然不会碰她了,她可忘不了上次投怀送抱的下场,只不过眼下有更要紧的事也懒得追究了,方才这么说也是为了出气而已。
她摆了摆手,只道:“沈易他们现在在哪儿?”
季陵一顿,脸色莫名更臭了一分,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