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叟默了默,将背上的酒桶拿下,一手从酒桶内取了一瓢,另一手抓着月儿的手腕将她轻轻曳起,苍老的声音温吞而和蔼道:
“好娃娃,莫要哭了,你看——”
那瓢中水徐徐淋在在干枯的木桩之上,那水触及枯木桩的一瞬间,本被拦腰砍去的枯木骤然绵延伸长出无数藤蔓交错,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成参天大树!
阿沅:“!!!”
阿沅下意识看了看身侧的书生,沈易凤眸一片晦暗,不知在想什么。
老叟低低咳了两声,又从酒桶内取出一瓢递给了月儿:
“好娃娃,你来。”
月儿怔怔看着面前的大树,打了个哭嗝后,接过了水瓢,照着方才老叟那样将水瓢内的水撒在了树身上,水触及树身的瞬间,那些金色的液体仿若有生命一般,顺着树纹自下而上的流动着,鎏金般的液体所到之处,参天的密密麻麻的枯树枝一瞬间盛开了无数朵粉色的花蕊。
枯木逢春。
“是樱花!”月儿兴奋的尖叫着,“是樱花!树伯伯活了!”
月儿尖叫着抱住硕大的树身:“树伯伯又回来了!”
漫天的樱花瓣纷纷扬扬下落,落在了地上,落在众人的发上、肩头上。阿沅伸出手,正巧一瓣樱花落在了她的手心。
轻盈的、软软的,还带着淡淡的樱花香。
确是樱花无误。
可即便是彼岸花这等上古邪物也只有窥探前世今生的幻境之术,幻境再真也是假的,更不可能创造生命。
阿沅低头看了好久,再抬眸看向那老叟时,猫瞳鼓鼓的——
所以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