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剑的手微不可见的颤了一下,将掌心泛黄的锦囊狠狠攥进掌心内:“也是。”季陵盯着她,俊容惨淡,忽的突兀的笑了,“你从未说过,是我自作多情。”
话落,唇角噙着自嘲的笑,修长的身形居然晃了晃,转身往屋外走去。
阿沅怔怔的看着他,下意识追上去,都怪她方才胡乱整理衣襟,忽而某个东西从袖内滚了出去。
是书生赠她的小兔子玩偶掉了出来。
恰恰滚到季陵鞋边,不动了。
季陵一顿停了下来,阿沅便也跟着停了下来。
她看着季陵弯腰捡起落在鞋边的玩偶,默然许久,阿沅不知为何更紧张了,双手死死绞着一角衣袂,不知该说什么。
一时落针可闻,只有身后越来越浓的香气伴随着越来越响的好似柴火燃烧的噼啪声,阿沅很想回头看但还是梗着脖子不动。
季陵这厮明显更危险。
“你有了新的小兔玩偶。”
低沉的、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声音,阿沅微微一怔才发现是季陵说的。
只不过声音太低,恍若自言自语。
阿沅有些尴尬的挠了挠鬓发又挠了挠面颊,奇了怪了她没做错什么,现在却好像……好像给人戴绿帽的婆娘似的,真是奇了怪了!
她心里觉得有些好笑,更多的觉得荒唐,乃至荒谬。她果然从未懂过季陵。
也是她自作多情了。
果然下一秒便听到这厮带着诘问的口吻:“谁送的?”
低低一声嗤笑,阿沅眉间微蹙,看着季陵一面漫不经心问着,一面高低抛着手中的玩偶,最后虎口卡在玩偶的脖颈上,好似要扼断它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