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看了她一眼,表情复杂,很快反应道:“快快快,现在能编多少是多少。”
女孩们很快醒过神连忙埋头苦干,小桃就在阿沅边上忽然闷闷说了一句:“刚才……谢谢你。”
阿沅一顿,又听见她说,“如果不是你捂住我的嘴,我们就完了!谢……”
阿沅好似没听到,又继续手上的活计,她干活极利索,好似穿针走线般将藤蔓编成一根根精密的网。
银月的光从未完全封闭的车窗的缝隙间渗了进来,落在阿沅因过分瘦弱显得挺翘而倔强的鼻梁上,显得格外的不近人情。
她也确实如此,呆一起三个月了,也就这几日说了几句,平常就是个哑巴。
小桃本能的又升起淡淡的厌恶,本想再谢她愿意只身赴险,脱口而出变成了:
“怪胎。”
阿沅手上动作不停,恍似没听到,只是头更低了些,整张头面都埋在了阴影里。
一夜无言。
天亮了。
一道属于女孩的尖锐的喊声自马车内响起:
“啊!救救我!我的肚子好疼啊,救救我!”
很快骂骂咧咧的声音自外头响起,然后是丁朗相撞的解锁声,车门打开了,一只苍老的手挑开车帘探了进来:“是谁在……”
早已准备好的春杏一记心窝脚踹了过去,一道惨烈的嚎叫声,果然是一老叟被她踹倒在地,哀嚎着半天起不来,女孩们连忙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按计划她们应该往东边跑,那里有她们事先挖好的坑。
春杏跑了两步忽然回头看向阿沅,藤蔓编织的网就缠在她腰上:“你、你会引车夫来的吧?网太大了,必须要四个人才能撑……”
咚、咚、咚。
木棍声传来,显然是车夫发现了后面的动静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