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觉得脖子一凉, 哪里还敢久呆,逃似的逃出了宫殿外。
徒留阿沅一人僵立在原地,遍体生寒。
身后幽幽传来一道声音已是不耐烦到极点:“没听到我说什么?”
阿沅抱紧怀中的猫深吸一口气, 僵着身转了过来, 嘴角扯起一道弧度:
“殿下……有何吩咐?”
玉宵从榻上支起一只手撑着下颚,睇着她:
“怎么……不愿意?”
阿沅摇头如捣蒜:“殿下误会了!怎么可……”
玉宵冷笑:“不是不可能, 是不敢吧。”
阿沅:“……”
阿沅倒吸一口气, 欲哭无泪。她算是知道了, 什么叫伴君如伴虎,玉宵留她就是来找茬的。
她真的、在这破皇宫一时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一想到可能要在这囚笼一样的地方呆一辈子, 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或许连阿沅自己都不知道她每次生闷气的时候, 手指会下意识的绞着衣角, 而她怀里的小猫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小脑袋拱着她的虎口,怏怏不乐。
玉宵忽然就…心软了。
原本冷硬的腔调也柔和了不少, 堪称和煦。
诡异的和煦。
“是你救的我?”
阿沅先是一愣,继而脑袋飞快一转可不敢揽功,立马跪下来:“都是御医的功劳, 奴婢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