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及玉宵的气派, 不及玉陶的精致, 却胜在典雅, 每处都收拾的井井有条,别人种满院的牡丹、兰花、月季等等,他只有爬满宫墙的爬山虎。不值钱却韧性十足。是重重暗红宫墙里唯一的一抹绿。
就像他一样。
听到摩柯这么说,阿沅悬着的心脏总算放了下来,松了口气。她真是怕了玉宵玉陶这兄妹俩了,这是阿沅入宫这么久,第一次能安安稳稳入睡,第一次真正放松下来。
那厢老太监殷勤地给她倒水,笑道:“托了阿沅姑娘的福,殿下总算舍得搬回来住了,那冷宫能是人住的地方吗?不落下病根就怪了呢!”
阿沅许久未进食,只能喝粥暖胃,听老太监所言,阿沅粥喝一半停了下来:
“病根?什么病根?”
老太监本想说什么,摩柯淡淡打断他:
“小毛病罢了,阿沅已经很累了,让她一个人休息吧。”
摩柯冲阿沅笑了笑,眸底聚着温润的光:“好好睡吧,明天再来看你。”
阿沅也笑:“好。”
——
往后蛮长一段时间,阿沅就宿在摩柯殿内,平日足不出门,就和摩柯喝茶谈天说笑,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们,即便是不聊天的时候,两人相伴看着日升日落、满院碧绿的爬山虎,时光似乎都慢了下来,几乎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真是过了难得的一段舒适的时光。
此刻日落西山,天边烧了一片粉红色的海洋,淡金色的余辉在粉红色的海洋中沉浮。几天前摩柯亲手做的秋千便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