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眼一凸:“感情这秃驴装瞎……等会儿,你说他抱着人?”
“藏在被褥里的玲珑小脚没看着…”伙夫忽的耸鼻使劲嗅了嗅,陶醉于空气里若有似无的幽香中,咧开嘴舔了舔唇,笑,“闻惯了乡下的猪骚味儿,女人的味道忘了一干二净?他眼睛上女人的丝带也没瞧见?这和尚……呵,好不正经的和尚,他既破了色戒,我们便替佛祖老人家好好教训教训他。”
话落拍了拍店小二的肩:“跟我去磨刀,晚上干活。许久没开张,吃饭的家伙都生锈了这像什么话!”
--------------------------------------------------------------------------------------------
摩柯目不能视物,费了一些时间才落了锁。
落锁后,抱着怀里那一大团徐徐走到榻前,本想将这一团放在榻上的,抱着被褥的手背率先沾上榻上一层厚厚的灰,他立时停滞在原地,意识到什么之后,下颚登时紧绷,尾指神经质地抽了抽,终将那一大团放置在一处横椅上,就这样盲人摸象一般着手就开始打扫。
直到日薄西山才消停了下来。
他将那团被褥放在榻上,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棂洒在绣着大红花的质朴被褥上,淡金色的光中还有烟尘在飞舞。
很干净了。
他亲手打扫的,很干净了。
直到现在他心中的不愉快才消散了,也才能专心做接下来的事。
摩柯覆着丝带的眼望着榻上人形的一团褥子,静静盯了一会儿,方才珍而重之地一点一点犹如拆礼物一般揭开被褥。
绣着大红花的褥子滑落在地,好似一地的零落碎花,堆砌的碎花之上仿佛花儿成了精,露出一张少女比花儿还要鲜妍的面庞,当真人比花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