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行走,她的足便不会受伤,也就不会变脏。
每当这个时候最是难熬,阿沅忍着,忍着他沾湿巾帕一点一点、从足踝到脚背,再细细擦拭过每根脚趾,终于巾帕落在柔软的脚心,热气消散了,巾帕沁凉。阿沅心里略微一松,知道酷刑快结束了,果然脚心湿润的触感消失了,紧跟着摩柯忽然起身,脚步渐行渐远,木门“啪嗒”一声响,阿沅愣了下睁开眼,只见摩柯端了盆水走了进来。
盆内徐徐蒸腾而上的热气柔和了他的眉眼,软化了他眉眼里丝丝入扣的邪肆妖异,恍惚间阿沅好像又见到了她所熟悉的摩柯。
哪怕手上做着最最质朴的活仍是那么圣洁而高雅。
摩柯端着水盆走到她面前,云雾消散之际阿沅也清醒了过来,这人是该死的蛇妖,这人怎配与摩柯相提并论?
阿沅从榻上只起身,不解:“你去干嘛?端水来干嘛?”
摩柯答非所问:“我以为你会闭眼到最后。”
“我原是这样想的……”
阿沅嘀咕着,只见摩柯将盛着热水的银盆放在地上,同样单膝跪下地上,两手在榻上摸索了片刻,很快就寻到了她的足,一手握住她一只脚踝往下,令她柔软的脚心踩在他的膝上……
阿沅懵了一瞬,连忙抽回脚,整个人连滚带爬缩在床角,两手死死抱住自己的小腿,戒备地瞪着摩柯:“你还想干嘛!”
摩柯握着她脚踝的手还僵在空中,闻言居然一脸无辜的样子:
“水凉了,换盆水。”
“不是、不是都擦了一遍了吗!”
摩柯答得简单:“不够。”
阿沅急了:“你平常不都擦拭过一遍就行了么!”
快点结束吧,她娘的她快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