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把绿色的折叠梳子。
路卡卡的妈妈很温柔地帮眼前的小女孩梳头发,但是她感觉这个女孩头发太奇怪了,不断地断在她的手上。难道这个小孩有什么疾病吗?
抱着一束小雏菊的红发小男孩打开门,就看到自己妈妈用一把水果刀不断刮着一个女孩的头发,把她一半脑勺都刮秃了。
白色的病床上落满了一绺绺断发,别提多么诡异。
胆小如他,直挺挺地晕倒在地上。
一半秃一半长头发的小女孩戳他胳膊,把他叫醒。
“前辈,前辈!”她用了特别奇怪的称呼。
“你妈妈有严重的认知障碍。你知道这个词吗?就是她看到的东西和我们看到的不一样。”小女孩不由分说地拽着他去什么地方,一手拽,还能留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不允许他发出声音。
路卡卡实在是想不通,一个小孩儿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你刚刚看到你妈妈用的水果刀是我从你爸桌上拿的,我们看到是水果刀,但是她看到就不一样了。下回你看到类似的危险的东西一定要收远一点,不要放在她可以看到的地方。”她还不忘叮嘱他。
靖子拖着路卡卡来到院长办公室,把门静音推开一道缝,让路卡卡也能看见门里正在聊天的西源零和寺本院长——也是路卡卡的父亲。
“……还需要症状再明显一点,目前的行为表现还不够,说明你的方法和计量投入得不够。”西源零不知在评价什么。
“你的要求不要太苛刻了,”寺本院长说,“我妻子这么完美的案例还不够你纳入数据库?我催眠植入的观念她可是都完美消化执行了……”
“你需要提升觉悟。都是为了全人类做贡献,追求完美和极致是应该的。”西源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