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喝,别急。”邱淼然眉心微蹙,走过去拿走纪佳鱼的杯子,瞥了眼宋亭雨的方向,声音淡淡,却另有所指,
“这水怎么这么烫?宋小姐就是这么照顾人的?”
邱淼然莫名其妙地开始挑剔了起来,对着纸杯吹了吹药汤,等凉了一点再递给纪佳鱼。
“佳鱼呛到了?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呛到?”宋亭雨也走上去,原本想去轻抚纪佳鱼的后背,
又想起今天纪佳鱼表现的决绝,似乎再向前进一步,两人连朋友都做不成,伸到半空中的手顿住,宋亭雨又缓缓缩手回去。
纪佳鱼抬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前胸,缓慢地顺气,把药缓缓咽下去,唇齿间全是苦涩的药味,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纪佳鱼坐在病床上,整个人看起很单薄,瘦弱娇小的一只崽,脆弱感很强,仿佛风一吹,就要病倒了,
“我挺好的…”纪佳鱼捧着纸杯,又强迫自己喝了一小口药,“就是你们有些吵,”
“我的头现在很晕,可以让我自己休息一会吗?”
“好。”宋亭雨愣了一瞬,转身走向门口的方向,又在门槛旁侧过头,瞥了眼仍站在病床旁边的邱淼然,轻轻嗤了声,
“邱总还不走?要打扰病人休息?”
“你好好休息,”邱淼然眼睫垂落,看了眼地面,又抬眼,凤眼极黑像是淬了墨,视线扫过纪佳鱼握紧纸杯的小手,“我会让李特助送你回家。”
“就不麻烦邱总了,我睡醒了,会自己打车回去的。”纪佳鱼坐起身,去丢喝完药的小纸杯,
邱淼然抿唇,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似乎默许了纪佳鱼自己打车回家的行为,
也默许了,纪佳鱼在隐藏自己与她同居的事实。
下一瞬,被捏瘪的空纸杯被人从手心里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