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云丞淮去洗漱,才有机会汇报外面的事。

沈流年早已洗漱好,倚靠在美人塌上,身上盖着厚厚的兽毛毯。

听到北竹的汇报,她的声音里面带着些嘲讽,“云狗本就是全京城的笑柄了,如今再加一个不学无术的王妃,又能如何。”

楚湘王娶商户女,楚湘王禁足,半年来,上都城的饭后余谈多是云丞淮提供的,多一个废物王妃有什么要紧的。

“可......姑娘,以您之才,万不该如此。”北竹说起这个就忿忿不平。

以自家姑娘在西北的表现,日后大有作为,现在只能困在上都城,不管是谁都嘲笑,身边还有一个狗王上欺负。

沈流年看了自家婢女一眼,“你可见到李昭贤?”

“未曾。”北竹摇头,“我去时,客栈只留下了一个女娘在,她让我转告姑娘,今夜风起,让姑娘不要睡的太死了。”

“今夜?”沈流年蹙眉,她从今日开始睡在正院,云丞淮是要留宿的。

哪怕她们不睡在一起,她若有什么动静,云丞淮又不是聋子。

“是,据说太女发现了昭贤女公子的踪迹。”

南秦太女云承继,公认的南秦最优秀的皇女,英明果敢,睿智贤德,论能力,论品德,若能继位绝对是一代明君。

可惜身体不好,时不时的就要养病,才造成了南秦朝堂夺嫡之争,党争更是激烈。

党争是皇帝平衡朝堂的手段,所谓帝王心术,可当朝堂需要党争平衡,何谈政通人和。

要是太女云承继的身体好,南秦绝不会是现在这样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