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丞淮的话很明白,身为王府长史,幕僚之首,其心智能力绝不会弱,要是还不明白她的用意,这个王府长史就不用做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相视一笑,在这一刻达成了共识。

其实她们心里都有数,这一场谈话,只是在确定相互的身份。

赵哲的路很窄,家族出事后,至少在这一朝不会再有机会了。

当朝皇帝的心胸狭隘,她想再在朝堂上有一席之位,必定要等太女殿下登基。

可太女殿下身体不好,皇帝身体康健,不知道能不能熬到继位的时候。

她深受太女殿下恩惠,又入楚湘王府,身上烙着东宫与楚湘王府的印迹,若她们其中一个不能上位,她便只能蹉跎一生了。

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绝不允许自己的才华就这样埋没了。

原本以为楚湘王不值得辅佐,所以她成了楚湘王的长史后,基本待在湘州,不愿回上都城。

要不是听说王上出事,她不会着急回来。

赵哲放下茶杯,恭声道:“殿下当真是想就藩?”

“自然。”

“臣今日从吏部回来,听闻一个故事,不知殿下有兴趣否。”

云丞淮挑眉,故事?古人还挺八卦,“先生请讲。”

赵哲直了直身子,放缓了语气道:“古有一小国,国王有五乾元,老大嫡出正统,却没了娘亲,身体病弱,老二岳家显赫,老三娘亲乃新任王后,老四跟老二亲厚,两人一派,唯有老五,虽与老大是一个娘生的,但德行不够。”

“然国王喜爱老五,迟迟不放老五就藩,就是为了若老大有个万一,她就是王国的下一任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