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丞淮摆手道:“我不是此意,我是说,北齐皇帝太女,要与权臣长孙惠斗,必将殃及池鱼,李昭贤本就要与你合作,你觉得,她会放过沈家这块肥肉吗”

“你会吗?”沈流年反问。

“我若是她,我不会,可我是我,所以我会。”

她不是不折手段的人,但李昭贤是,为了夺回北齐政权,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沈流年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换了一个话题道:“小年家宴上,你说的那些话,已在南秦传开,众人轻商,你为何不?”

抑制商户,是历朝历代都在做的事情,商人逐利,且与民争利,富了的商人,更会欺辱百姓,若与地方官勾结,地方百姓当真是遭罪。

除此之外还有种种原因,不然受罪的会是百姓。

云丞淮那日虽有帮沈流年说话的意思,本身也有一些看法,“兴商亦能富国,百姓辛辛苦苦种地出的那些粮,还要交出大半给官府,自己只能挨饿受冻,国库丰盈了吗?百姓却苦不堪言,相比于粮税,我更支持商税,给商人更大的方便,也给更完善的律法约束,直到可以免去辛苦种地百姓们的粮税。”

“商贾之道,既然能富国,能养家,还能减轻百姓压力,为何要轻慢商人?”

这正是她的想法,不把一国经济全压在粮税上面,否则不仅要看天,辛苦的还是百姓。

“痴人说梦。”沈流年反驳道:“建立商法何其艰难,再说,给商户方便,若人人从商,何人种粮?”

“没有了粮食,国人吃什么?”

云丞淮笑了笑,没有争辩什么,她知道自己所想,都是理想情况,有些可为,有些不可为。

她笑着打哈哈道:“做生意需要本钱,没钱的人老老实实种地,发现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自然安心也回去种地。”

“哼,人性不可赌。”沈流年斜了她一眼道:“你要是皇帝,天下大乱。”

云丞淮一听,立马不服气了,“为何?”

“商税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