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丞淮心里想着,表面还算恭敬,“诺。”
她又道:“陛下,臣生气的原因还有一个。”
“哦?说说看。”皇帝往后面的椅子上靠了靠,有些好奇她要说的事情。
云丞淮装着一脸委屈的样子,“前些日子臣看沈家在上都城的账本,发现沈家跟白家做了一个生意,是白家的货船翻了,制香的原料落水,就找沈家购买了一批原料。”
“本来臣是没有在意的,沈家生意遍天下,跟皇商做生意不是什么奇事,可今天祭祖的线香出现问题,臣自然的联想到了上面。”
白家是给皇宫供香的皇商,不仅后宫嫔妃的熏香,各种香都是白家的声音。
线香,香丸,盘香等等,只要是有关香的,就找白家。
那线香出事,肯定会调查白家,最后就会查到,这一批的原料是沈家提供的。
既然做好了准备,白家就有办法把事情推到沈家的身上。
云丞淮率先把这些事情摊开了讲,再加上她是最不想祭祖出事的人之一,嫌疑基本排除。
皇帝看着她,注视着她的神情,想要从上面看出些什么。
然而,她的表情从始至终就是气愤中带着委屈,让人觉得,她就是在气愤祭祖的失败,结果幕后之人还要把锅甩在她的头上。
来皇宫之前,她都是排练过的,自然不能让人发现端倪。
皇帝沉思了一会儿道:“你是说,沈家供给了白家一批原料,你确定这批原料制的香,是送到宫里了吗?”
云丞淮摇头,“这个臣不知,但那批原料都是精品,如果制出来的香不供给宫里,她还能送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