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听着自己母亲的担忧,却不回应,她一向不愿意劳烦母亲,这会儿目光正盯着旁边多嘴的侍卫。
“好了,风齐也是为你好。”看着自己这个年幼却老成的女儿,金云斐心里闷闷的,怎么就生出这么个闷油瓶来。
“奴才该死,奴才这就是去领罚。”曲笙的贴身侍卫,看到曲笙一直盯着自己,自知自己犯了曲笙的忌讳,连主母与她求情都不行,这会若不自去领罚,待会怕是罚的更严重。
曲笙闻言,没有说话,但却收回了目光。侍卫见状,急忙退了出去,寻了掌罚的人,自去领罚了。
“啧,你这孩子,你说你大哥这样,你也这样,都让为娘不省心。”其实金云斐这话,应该反过来说,曲笙和他故去的大哥一样,从不会让金云斐操心。
金云斐说这话,明显是在说,兄妹俩有什么事都不与她说,而正是因为如此,才让她担惊受怕。
“孩儿无事,母亲莫要担忧。”曲笙开了口,稚嫩的声音字字有力。
侯府大娘子金云斐闻言叹了口气,想到后日便要带着曲笙上京,心里又担忧起来,道:“后日我们便要去京城了,你父亲还未见过你……”金云斐垂下了有些忧愁的眸子,小声的自言自语起来,“你大哥要是在就好了。”
曲笙的大哥,早在几年前奉皇命,随正毅侯出征时战死了。
曲笙看着自己的母亲担忧的模样,想到母亲前日里与她说,当今陛下在三年前来的时候,曾说要将还在娘胎里的她,指给太子一事。
虽只是言语承诺,但天子金口玉言,她们又怎敢违背。只是这宫门入得容易,出来可不容易。若她大哥未死,那就是公主下嫁了。
如今正毅侯三年前被召进京城,许了文职,已经三年未有回到属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