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不是母亲该做的事吗?”赵嘉虞知道自己的母亲疼爱舅父,难道这事就不能干涉吗?
“你舅母都管不住,我一个外嫁女,又如何管束得了?”赵家母亲不是没说过,可萧通根本就不听。
就算听了,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若也不会将这些小姑娘从府中挪到别庄,偷偷摸摸的。
“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赵嘉虞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就阻止不了?
“我天晟国的律法便是允许买卖,我们又如何左右得了?”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赵家母亲将最后一点药膏涂抹在赵嘉虞的脸上,叹了口气,“在这样的国家中,女子艰辛在所难免,也就是我们的出生好一些,生在富贵人家,但有时也免不得受些个宅院里的腌臜气。”
赵家母亲说着,想到了自己府中宅院里的那几个小妾。若非她只生了赵嘉虞,又怎会答应给赵家再纳妾呢。
那几个小妾虽兴不起什么大风浪来,可到底也曾让她与赵将军之间有了几次隔阂。
在这天晟国中,男子永远是女子头顶上的天。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永远不会变。她没能给赵家生个儿子出来,便是赵家的罪人。
那几个小妾同样也没有生出儿子,她便只能再给自己的夫君物色一些能生养的,直到生出儿子,不若她便是不孝,是妒妇。
“母亲……”赵嘉虞此刻心中有了愧疚,可还是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既然遇到了,她便不能袖手旁观,若是以后还会遇到,她还是会那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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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昭和曲笙回了相府,用晚膳的时候,林夕昭吩咐膳房那边,给曲笙多加了些菜。今日下午跑东跑西的,她也怕饿坏了曲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