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海闻言,看了一眼自己的继室,他是听闻昨日林夕昭和曲笙去了郑侍郎家中,但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还不知晓。
永慎侯夫人闻言,低下了头,似在琢磨着如何开口。
“他们,想害姐姐。”曲笙又插了一嘴。
林建海闻言,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问道:“笙儿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曲笙虽然在外痴傻,但却不会撒谎,她只会说看到的事情。
永慎侯夫人闻言,忙道:“林相国莫要着急动怒,只是一些小误会。我儿误入了两位姑娘所在的房间,但我儿已经得到了教训了,现下还在家中卧床不起。”永慎侯夫人搬出了自己儿子受伤一事,似乎想占得先机,示弱之后,让林建海不再追究。
且这件事情若是闹大了,对两个姑娘的名声也是不好的,她也是拿捏了这点,才扮做了过错却又弱势吃了亏的一方。
林建海听着永慎侯夫人和自己继室的三言两语,还在雨里雾里,但此刻却也知晓自己的女儿和曲笙受了委屈。他望着林夕昭蹙着的眉头,既是受了委屈,昨日也不与他说,想来是说不出口的。
“风护卫呢?”曲笙的身边一直跟着风齐,曲笙说话有些不利索,但风齐应该是知道的。
“小人在。”风齐就站在门外,听着林建海唤他,直接跨步进了房中,拱手行了礼。
林建海看着风齐,问道:“你家小姐和昭儿昨日在郑侍郎家中,受了什么委屈?”
风齐闻言,抬头回禀道:“回相国大人,昨日大小姐和小姐受邀去郑侍郎家中做客,路上便异常困倦。到了府中小姐便开始瞌睡不起,大小姐在用过午膳之后也陷入了昏睡。”
“然后呢?”林建海越听脸色越难看,听着风齐顿了一下,紧忙问道。
风齐闻言,看一眼永慎侯夫妇二人,继续道:“永慎侯家的公子,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进了郑小姐的闺房,行径鬼祟,欲图谋不轨,想要去抱大小姐,幸亏小姐醒来,将我唤过去,不若还不知要发生什么事情。”
一个男子进了未出阁姑娘的闺房之中,能做什么?
林建海听完风齐的叙述,脸上铁青怒瞪着永慎侯夫妇,问道:“这叫误会?”
永慎侯夫妇二人闻言,低下了头,今日是来道歉的,风齐说的也没错,可他却没说将他儿子打的倒地不起之事。
“林相国,我都说了是误会,我儿子什么也没有做,当时只是看到令爱在伏在桌子上睡着了,想叫醒她而已,谁知竟让曲侯家的小姐产生了误会。”永慎侯夫妇二人,今日倒不像是来道歉的,像是来解释误会的。
“你家儿子进了郑小姐的房间,想要叫醒我女儿?”林建海已经积压了些许怒气,听到永慎侯夫人辩解,声音都变的急躁了起来。
“这,我儿子也被这个人打的卧床不起,大夫说以后还会落下病根,他已经受到教训了,林相国还想如何?”永慎侯夫人越说越觉得委屈,若非曲家逼迫,她们怎么可能会拉下脸,登门道歉。
“如何?”林建海几乎没有动过怒意,但此刻却怒到脸色通红,片刻后,大声的对管家道:“常管家,送客!”
林夕昭望着自己的父亲动怒的模样,还以为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却不知只是言语愤怒的说了一声送客。
可不这样,又能如何,难道要将此事挑明,把自己女儿的名声和曲家女儿的名声败掉吗?
林夕昭知晓自己的父亲为自己和曲笙着想,昨日她也是想要将此事压下的,但她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曲笙。
永慎侯夫妇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林府的管家便站出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曲笙看着永慎侯夫妇离开,回头时,与风齐对视了一眼。风齐会意,退了出去。
林建海方才被愤怒冲的脑袋里理不清思路,但只一会他便想到了风齐说曲笙和林夕昭出门后,异常困倦一事。
他将目光转向了自己的继室,问道:“你有没有参与?”
林建海曾经听林夕昭的生母说过,永慎侯几次想要让自己的女儿嫁到他们府中,但永慎侯家的公子并非良配,所以也都拒绝了,今次听到他们家中做出如此龌龊的行径,忽而想到,是不是自己的继室与她们通了气。
“夫君这是什么话?昭儿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待她如亲女儿,那永慎侯家的是有和我提过想要我们家昭儿,可我也没答应不是。”于氏说完话,便开始掩面抽泣,“你这般怀疑我,让我这当家主母如何自处,还不如做妾室来的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