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条有用的线索,若是这条也断了,又不知要何时了。
曲鸣脸上有些许疑虑,道:“这人好像一直住在赌坊内的。”他之前派人一直在赌坊内盯着,连后门都盯紧了,就是没有看到这人出去。如今凭空又出现在赌坊内,那自然是住在那里的。
曲笙抬起头,微微皱眉,看向曲鸣问道:“赌坊是谁开的?”
“京中一位盐商,好像叫什么匡鹏天。”曲霆似乎有去往深处打听。
“匡鹏天。”曲笙口中小声说着人名,须臾便道:“确定一下这位盐商的身份。既是盐商,那必然会与京中官员有关联,可以先从可以插手盐物派遣之人着手。”
曲鸣点头,道:“好,我这就去。”
“二哥哥等一下。”曲笙唤住急于出去的曲鸣,眼中似乎有些担忧,嘱咐道:“要小心。”
盐商与别的不同,这些人在京中有一定的官场势力,就像那些烟花一样,是成串的蚂蚱。且商人最是重利,这些年也在京中形成了一伙恶黑的势力,豢养的打手更是一个比一个心狠。若有人挡了他们的财路,不管是谁,他们都会将人置于死地。
曲鸣唇角微勾,笑道:“好,二哥哥会小心的。”
曲鸣走后,曲笙还是不大放心,她和曲霆又出门了。晚间时候,曲霆将曲笙直接送去了林相府。曲笙在林相府像进自己的家门一样,无需通禀。
此时夜已经入了戌时末,这个点,往常的林夕昭早已经歇下了,但今夜她却是辗转难眠。虽然昨夜没有睡,但她依旧没有困意,她闭着双眼,反复的翻转着身体,心绪也越发的烦躁。
她心性一向温和,除了母亲死时的悲伤,也没这般的烦躁过。
但说是烦躁,倒不如说是担心害怕。害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