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之后的曲笙,拥着温软的身躯,慢慢的开始沉淀下了自己心中的骇人的想法。
她不该让如此美好的林夕昭跟着她受罪。
一夜与心神交战的曲笙,一早起来不停的打着哈欠。林夕昭与她穿外衣时,神情有些不解,昨儿夜里她是睡着了,曲笙这般一直打哈欠是不是又病了?
林夕昭心中担忧,用过了早膳便让随行的大夫与曲笙诊了脉。
大夫诊过脉,只说曲笙缺乏睡眠,并无大碍。众人为此想要再停留一日,但曲笙却不让。
一众人本就显眼,停留一夜已经是扰民,曲笙只道她可以在马车上睡,便让众人启程了。
曲笙上了马车,靠在林夕昭的肩颈处,虽是闭着双眼,但心中还是在不断的交战,只是如此激烈的交战思索,最终也还是没能得出个结论来。
而正因为没有结论,曲笙对自己眼睛有望复明就更加的在意了。
今日若是停留她与林夕昭便会多相处一日,但因她想要快些让那名游医为她诊治,因此她宁愿睡在马车内,也不想耽误行程。
她由开始的不相信,慢慢对这名未曾谋面的大夫寄予了期望。
林夕昭看着曲笙闭着双眼,长时间的靠在她的颈间有些不舒服的样子,她微侧身体,扶着曲笙的脑袋,慢慢的往一边坐了坐,将曲笙的脑袋搁置在了自己的双腿上。
马车内的摇晃,让曲笙的脑袋也动了动去,林夕昭担心会晃醒曲笙,便伸出了双手箍住了曲笙的两侧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