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马车内,曲笙的能力范围之内,将她保护的很好。
林夕昭坐在床榻边,看着曲笙一直紧闭着双眼,她此刻也能猜测到曲笙现下的情绪为何这般的低落。
林夕昭没有再去唤曲笙,她将粥碗搁置一旁,望向曲笙,慢慢的靠了过去。
林夕昭亲吻着曲笙此刻有些苍白的唇瓣,她柔缓的动作,让曲笙慢慢睁开了双眼,虽是看不见,但却可以感知到面前的偏暗的身影。
林夕昭在吮吸了会曲笙的唇瓣后,在感知到曲笙有所动作时,将柔滑的舌尖探入,十分轻松的便进入了曲笙的领地。
那里温热柔软,林夕昭以前还总是想要躲避,现下却是上瘾的很。
曲笙被林夕昭热情裹挟,没一会便抬手将林夕昭轻轻的推开了,曲笙将脸侧在一旁,微喘着整理情绪。
今日曲笙在回来的路上,一直不曾说话,连曲家二叔二婶以及三嫂钱霜莺来的时候,她也是不予理会。
曲笙对待家人从来都是有礼和善,这般的将她们示若空气,想来应该是又胡思乱想了。
“我今日是不是很没用。”曲笙整理了片刻思绪,言语十分不自信的说道。
若非林夕昭方才亲吻她,她怕是还要一直沉默着。今日这种危急时刻,她也曾设想过,若是在以前,她怎么也不会这般的无助,且让林夕昭跟着她受到惊吓,还不得已要让她去涉险。
“笙儿今日将姐姐护的很好,怎么能说没用呢?”林夕昭不赞成曲笙说的话。
曲笙听到林夕昭的话,知道她是在开解她,苦笑了一声道:“若是以后还遇到这样的事情,怕是没有那么幸运了。”今日若非萧冰缨及时赶到发现,她怕是真的要让林夕昭涉险了。
那样危险的事情,原本是该是她一个人做的,可她却因看不见,不得不让林夕昭来做。
“笙儿,我知道你想要保护姐姐,我也知道这是你的责任。可你也要知道,保护你,同样也是我的责任。没有谁就一定是一直被保护的,我们两个是互相的。”
“可那样的事情太危险了。”马车颠簸,外面的马匹极有可能受惊发疯,外面还有刺客在不断的往她们这边射箭,稍有不甚,林夕昭便会丧命,她此刻觉得愧疚极了,也被被自己的无能情绪包裹,无法走出来。
林夕昭听着曲笙的话,也察觉到了曲笙像孩子一样无助的感觉。
她并不觉得她与曲笙待在一起,就必须是要曲笙来保护她。从前曲笙保护她,她受着是因为她相信曲笙的能力,可眼下相较她而言,曲笙才是要被保护的对象。今日她没有保护好曲笙,说到自责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林夕昭望着曲笙侧转过来的脸,低头在她唇上轻吻了一瞬,声色温柔道:“笙儿,姐姐知道你在意什么,可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就像我在那样的情况下没能将你保护好。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而且我也在笙儿的保护下毫发无损。待你医治好眼睛,姐姐也相信你可以将我保护的更好的。”
曲笙在听到林夕昭说医治好眼睛时,心底越发痛了起来,她有将希望寄托在那名游医身上,可若医治不好呢,这辈子她都看不见呢?
林夕昭说完话,凝眸看着曲笙,她在曲笙的脸上看到慌乱、无助、和羞恼,随即便听到曲笙,极为担忧害怕的试探的问道:“若我的眼睛医治不好呢?”这个问题她此前已经问过林夕昭了,只是那时候她只是抱着必会失去林夕昭的心态,可这次她想自私的把林夕昭留在身边了。
林夕昭轻笑一声,声音低低柔柔的,道:“那就更好办了,以后我们就在小院里待着,不出去便是。”
言语绕来绕去,曲笙总是不能解开心中的结。
“不会烦闷吗?”曲笙不相信林夕昭能够待得住,与一个瞎子待在一处应该会更闷吧。
林夕昭闻言轻轻的笑了一声,道:“怎会,我们院子何时安静过了?”赵嘉虞便是个闲不住了,隔三差五的往那边跑,有时候一日便要跑上个三四趟,能蹭一顿是一顿,若是以后有了孩子,她都怕曲笙会嫌烦。
“闲暇时我们可以下棋听曲,若是闷了就让冰缨她们也过来,再者,不是还有嘉虞吗。”
赵嘉虞便是个难缠的,生了孩子估计也不会多么的老实,到时候曲笙小院的门槛怕是都要被她们母女或是母子磨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