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岸的意思,是曲笙的目光短浅了。柳无相的医术确实是难得的奇才,他们也问过柳无相,可否医治,柳无相说要见过病状,用药尝试才能知晓。他话没说满,但大家似乎都相信他可以。
曲笙被祝明岸这般的点明,心里也是滋味。她明知道瘟疫若不控制,后果会是如何,却还在固执己见。
早膳用完,曲笙一直坐在营帐内自醒,林夕昭从金酩意那边回来,瞧见她一个人枯坐,走过去抬手抚上了她的脸颊。
曲笙抬起头望着林夕昭,眼中有些许的不自信,问道:“娘子,我做错了吗?”
林夕昭听着曲笙纠结的话语,神色温柔,道:“你没有做错。”为着家人,何错之有?
曲笙心里的纠结痛苦,她体会得到。
天晟多得是能人异士……只是……
林夕昭并非铁石心肠,她在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心里也纠结过,“你可以让四哥自己来做决定,再问问柳大夫可有法子,在他离开的时候不出问题。”
曲笙闻言,抬起头,眉心微动,松开了林夕昭,道:“我这便写信询问柳大夫。”
若能保证曲钰的身体不出状况,请柳无相前往医治温病,这法子倒是可行。但若不能,她定然是不允的。
就当曲笙提笔之时,外面有人传报。
“小姐,四公子来了。”寿林的家臣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