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知道,可是——”
天晟国内沉积的弊端不仅仅只是土地问题,但土地问题,却是关乎百姓这片水域,是清或是浑,是百姓立足之源,是立国之根本,势在必行。
“为父纵马多年,比你有经验,此去北疆也十分凶险,我曲继年既然忠君不得,必然要护卫百姓,至死方休。”
“父亲……”
“莫要多言。”曲继年抬手制止曲笙劝阻,忽而抬起头故意激道:“难不成,你连为父都信任不得?”
“不,孩儿当然信任父亲,京师兵马权由父亲挑选,孩儿等您凯旋。”
曲笙松了口,曲继年脸上终于有了笑意,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女儿的乌发,“像我。”
年轻时,曲继年也曾有曲笙这般有胆识谋略,只可惜,被曲家老侯爷规束的没了往年那份恣意。
“我只要二十万兵马便可,此阶段,国内切不可再生战乱,切记!”曲继年做了最后的嘱托。
曲笙郑重点头,只要曲继年与她一心,她便什么都不怕了。
曲笙陪着曲继年去了京郊营地,亲自挑选了二十万大军,曲笙再三劝说明日再去,让府中人与他践行,可曲继年说什么都不愿,还道:“我与你母亲已经道别完了,该说的也都说了,行军打仗,岂能犹犹豫豫。”
午后,曲继年带兵从京郊出发,粮草辎重,紧随其后。曲笙骑着战马眺望着远行的大军,直到暮后方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