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林夕瑞截住了林夕昭的话,“就这样吧,不必了。”
柳无相见姐弟二人意见不同,垂眸一瞬,道:“令尊身体有疾,腹部时常灼痛,之前有开药压制,但近来已经不见效,想来今日是再次病发,痛苦难忍……”
林夕昭听后,心口似被什么堵住,问道:“可有什么法子,可让我父亲减轻痛苦?”
柳无相看着林夕昭摇了摇头,道:“令尊此时已经没了知觉。”
林建海感觉不到痛,是因为昏死了过去。若他醒来,或可再活两日,若不能便会这般直到死去。
林夕瑞看着林建海面色枯黄的样子,不知怎得,脑海中想到,曾经自己的父亲与母亲恩爱如斯之时的模样,可转眼间便又想到了林建海在牢中将他母亲杀害一事。
心中的恨意一直被他压制,此刻不知怎得,尤为浓重。
一屋子的人沉默着,曲笙吩咐完外面的下人,进屋时看到林夕昭身形似是单薄的样子,将身后的披风解下,披在了林夕昭的身上,并将她揽在了怀里。
曲笙什么都没有问,她也不干涉,只要林夕昭想,她都如她的愿。
金云斐和曲钰是后来的,虽是与林建海不和,但到底是亲家。林建海不认,她们曲家可是认的。
曲钰是被抬着进去的,作为眼下曲侯府中的唯一男丁,他若不来,金云斐是女子,也不好过来。
金云斐和曲钰走时,林夕昭和曲笙出府相送,再回来,便没有进屋内。林夕昭站在屋外,心里愧疚的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