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林夕昭才进厅内,金家舅母瞧见她两眼便生了怨恨,“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那个有家不归的人啊,原先避而不见,现下倒是来的快了,也不知你们林家是怎么教养孩子的,那贩夫走卒都比你们懂得礼数。”
林夕昭被说的立在一旁,眉心微蹙,脸上也再无温婉。
金家舅母的阴阳怪气,让林夕瑞登时来了气,“你们金家倒是识理,家父尸骨未寒便登门求亲,可对我父有半分尊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金酩筠,任由你母亲作践自己的亡妻,致使她郁病而終,三年丧期都未过,便想着登门求娶别家姑娘,好一个识礼数的金家。一个丧妻的男子,还想娶我文泽王府的郡主,别说只是一个世子,就是太子殿下,我们也不稀罕!”
“住口!”林夕昭在听到林夕瑞已经口无遮拦时,急忙叫住了他。
赵嘉虞站在一旁,听着林夕瑞反唇相讥,由衷钦佩,投去了敬仰的目光。她到是第一次见到以前那个嘴甜的弟弟,竟会为了林夕昭对着如今有权有势的金家这般的叫骂。
“你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金家舅母被说到痛处,作势便上前去,想要打林夕瑞。
林夕瑞虽是书生,但也是男子,哪能由着她来随意拳打脚踢。他往后撤了半个身子便躲了过去,可金家舅母扑了空,却还要去打他。林夕瑞躲避不及,直接攥住了她的手腕,往一侧一推,金家舅母方要跌地,便让自己的儿子急忙过来抱住了。
金家舅母见自己的儿子来护着自己,立时哭了起来,“儿呀,为娘这都是为了你,今日被人这般欺辱,你怎得还无动于衷?”
金酩筠习武,林夕瑞当然不是他的对手。
金酩筠求亲不成,反被人将家丑拎出来抖,心里也是憋着气,他最是听自己的母亲的话,如今母亲受辱,他不能再无动于衷。
金酩筠气的咬了咬牙,扶着自己的母亲起身的一刻,立时奔向林夕瑞,将林夕瑞吓的忙往后退去,也在此时,赵嘉虞急忙挡住了金酩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