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云酉朝着外面走,金家母子还在屋内呆立着。金云酉走到厅门口时,看了一眼林夕昭。
林夕昭会意跟着走了出去。
“今日之事是我这个当舅父的错。”金云酉将错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还自称是林夕昭的舅父,想来也是不想闹的太难看。
林夕昭知晓这其中的原因,只站在那处,未替林夕瑞说话,也没有指责他。
“酩筠对你的情义,想必你也听说了,今日与林世子闹的不愉快,皆是我金家过错,不该在此时登门求亲。你虽是姑娘,但舅父也知道你速来懂事,林府的大小事情,也由你主持多年,舅父只想问你一句,可是不中意酩筠?”
金云酉也是心疼儿子,金酩筠在陵益的时候便跪地求了他多次。上次被曲笙在饭桌上奚落,他脸皮也是薄的,可为了自己的儿子,他便又厚了脸皮来了京城。
方才在屋内听着自己的妻子与林夕瑞言语相讥讽,他心里也是对林夕瑞突然的口无遮拦带着气,便任由自己的夫人与之理论,谁知竟是越发的不可收拾。
金云酉问林夕昭这话,也是在方才仔细的掂量出来的,林夕昭之前避而不见,他倒是没上心,也是觉得可能姑娘脸皮薄,又觉得是金云斐从中作梗,不愿将林夕昭嫁给自己的儿子。
但今日来到林府,林夕瑞对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这般的维护,是他没有想到的。他听自己的夫人讲,原以为这姐弟二人有着杀母之仇,林夕昭一直管着府邸,林夕瑞会趁势将她打发了,可不想……
“舅父所说之事,夕昭不知,酩筠表兄一表人才,只可惜夕昭无福。”
金云酉听到这里,心里便有了底,也忽然间能明白,林夕瑞听到来求亲,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原来是林夕昭不愿。
“舅父可否问一问缘由?”
若说此时的天晟,抛开金酩筠丧妻一事不说,除了曲家,金家是人人都想要攀一攀的高门。林夕昭是曲家的义女,嫁给金酩筠,更是亲上加亲,于三家也是大有益处,他确实想不明白,难道真的就是因为金酩筠丧妻,和自己的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