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亲事,林夕宽便不自觉的又想起当年自己干的混账事情。当初也幸亏赵嘉虞来阻拦了他,一想到这,他便又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钻床底下躲起来。
“我还在守孝期,此事不急的。”林夕宽有些尴尬的推脱到。
林夕昭将怀中的扒拉着小家伙,换了一个手臂抱着,笑道:“无妨,先相看着,若有合适的,两家说明,待过了丧期再下聘也不迟。”
林夕宽低着头扒着饭,不敢再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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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北疆。
天色昏暗忽降大雪,曲笙仰首看着天象,抬手感受着风速。这大雪停落之时,冰河上怕是会结很厚的冰层,百年罕见。
车牧族领地便已经如此,想来再往北,已然开始结冰了。
“今夜便拔营北上。”
曲笙召集了各部将领,她需要在冰面可渡人之时,抵达河眙国沐水畔。
六国战败,已经不具备抵挡北鞍国的能力,此前天晟从没有与北鞍国交战过,虽是已经为曲继钦增兵,但她还是不放心。
北鞍国既然敢来,便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且她们天晟与各国激战后,甚是疲惫,若兵力再被压制,恐会失去守拒的险地,届时中原便会像豁开了一个大口子,血流不止。
“将军,车牧族皇室还未寻到,难道就这样算了?”一名参将对曲笙要离开此地,有些不解。
“车牧族不足为惧,以后再收拾,若北鞍国跨过河道,我军阻拦未及,便会生出更多事端。”事情要分轻重缓急,曲笙是恨车牧族,但若因自己一时之气,而枉顾了三军将士,和天晟子民的安危,那她也就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