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去一旁坐下,曲继闲便开口道:“本来你回来应该让你休息几日,但金家已经立国多日,既然我们选择与他们平分天下,那势必要旗鼓相当,不能只是挂着一个侯爵的封地名称。”
“二叔的意思是要尽快立国吗?”曲笙询问道。
这样敏丨感的话题,放在任何一个家族之中,都是要小心翼翼的,但在曲家看来,似乎只是她们处理家中的一件要事而已,且也早已经将此事做下了决定。
“嗯,立国便要立君,本来这君主之位应该由你父亲来坐,只是他现下依旧昏迷。”曲继闲说着,同一只手转动着自己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我身体年迈,近来腿疾实在不易再走动,你四哥的身子你也清楚,操不得一点心,你三哥又是那样。”
曲继闲说着抬眸看了一眼曲钰,又看向曲笙,做了什么决定,不言而喻。
“二叔是想让我来?”曲笙心里已经有了结果。
“我和二叔一致认为你可以安定寿林的百姓和官员。一来是你曾受过天晟皇帝的特例,可以继承咱们曲家的侯爵之位,二来,这天晟也是有你带兵血战沙场保下来的,于情于理,你来最合适不过。”曲钰接了曲继闲的话,补充道。
曲笙闻声看向曲钰,她现下对权势并不渴望,她的目的只是为了保护家人,只是眼下家中的局面,似乎只有她来坐这个位置,最为妥当。
女子为帝,从未有过,不过她不在意这些。
没有先例,那她便开这个先例。这天下没有固守永恒不变的规则,只有胜者与强者制定的规矩。曲笙坚信的,从来也就只是这些,如若不然,她连追求毕生最爱的勇气都不会有的。
曲继闲点头赞成,道:“国家大事,十分辛劳,好在这些年你也历练出来了,咱们府上的,除了你大哥,数你最为让二叔放心。”
曲笙的手段,比曲家任何一个人都像一个帝王,他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且他们曲家也不在意男女之分。
他也知道,当初曲继年犹豫不决之时,曲笙宁可要取而代之,违抗曲继年也要得到这天下用,来保护她们曲家,如此魄力和果决,是他和曲家的男子都不可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