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溍甫被曲笙的话噎住一瞬,很快便道:“陛下,今日林侍郎在朝会上说,百姓乃是国之本,一个国家想要强大,便需要众多的子民,若曲昭的百姓皆是男子与男子,女子与女子婚配,百年之后,何谈还有子民?”
曲笙笑了一声,道:“朕此刻若是赐给左相一男子,左相是否会与他长相厮守?”
“这,陛下莫要和微臣开如此玩笑。”齐溍甫语气明显有些着急了。
“这么看来,左相是不愿意与男子长相厮守了?”
齐溍甫躬身,道:“微臣读的是圣贤书,尊的是礼义廉耻四维之道,岂会行苟且之事。”
曲笙闻言,再次笑出了声,只是这笑里藏着危险。原来她所下的命令,在他心中,如此不堪,她和她的娘子,行的也都是苟且之事。
“齐溍甫你好大的胆子!”曲笙神色温怒,声音抬高了几分。
齐溍甫顶着一张无辜的神情,似乎是不知皇帝忽然发怒是为何,他抬起头来望着曲笙,道:“微臣不知所犯何事,还请陛下明示。”
“朕——”曲笙欲指责他,但却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她眉心微动,盯着齐溍甫道:“不知左相此前,可有听闻朕小时候的事情。”
齐溍甫眨了眨眼,低首回道:“微臣略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