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亮时,萧冰缨给一夜不曾休息的乘溪盖好被褥,轻手轻脚的起了身。
她先是去了主院那边和父亲母亲打了招呼,赵典也是得了休沐的日子,曲钰和赵嘉虞回来帮忙,他也没有操太多的心。
今儿一早便洗漱正了衣冠等待着新人敬茶水,听闻自己的大女儿说是要晚点来敬茶,与赵母互相看了一眼,只是尴尬的笑了笑便不再过问。
他们赵家虽也是世代官家,但却没文人那般爱计较,萧冰缨是姑娘,娶的也是姑娘,昨儿夜里回去的时候也确实是晚了。
不过萧冰缨这边才说完,那边便有随嫁的宫女过来说是公主醒了,在问她去哪里了。
萧冰缨回去时,乘溪正在更衣梳妆,望着昨儿夜里被她折腾到清晨的妻子,萧冰缨心里又开始担忧起来。
她索要无度,乘溪也依然配合,当时有些控制不住,这会儿想起来,心里虽是满足但却有些后悔。
乘溪听到脚步声回过头,虽是有些疲倦,但看萧冰缨的时候,眉眼间尽是笑意。
“去哪里了?”乘溪问道。
萧冰缨走过去,帮着她系着腰间的襟带,抬眼回道:“方才去与父亲母亲说晚点再过去敬茶。”
乘溪眸光微微怔了一瞬,很快便轻笑道:“待会回来睡也是一样的。”
她自小在宫中长大,虽然是被宠大,但也是要守着宫规的,即使再困也是要去请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