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漆黑中,萧长引感到有很多东西在肉里攒动,从手指尖和脚趾头开始,慢慢往手腕和脚踝蔓延,它们从她的体内噬咬她的肉,筋脉,挤开原本是血肉的位置,从中穿过,往更深处扎进长长的根须,然后向外突破皮。
根本无法用“疼痛”来形容。
那份痛楚......快要夺去她喉咙嘶吼的原始本能。
萧长引在一次次剧痛中惊醒,又在一次次剧痛中昏迷。
猎物的手掌和脚踝被钉在石墙上,锁链由两具人形把守,慵懒的魔人合着宽松的袍子赤足坐在笼外的石台上,煮着青梅酒,看着笼中烛光闪烁。
“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觉得......你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嗯?”
坐在炉火对面的少女两眼淤青,发丝污浊凌乱,抱着双膝。
“我以为,你折磨我就够了。”
“折磨?不,我只是好奇罢了。”
“你好奇什么呢?你在我脖子上留下咒印,不就是等着这天把我们抓回来吃掉吗?”
乱花谜拿着酒杯轻笑:“你啊,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顾红绫虚弱地眨着眼睛:“嗯?”
乱花谜握着酒杯俯身靠近她,顾红绫向后躲避,乱花谜低着头闻她发间的味道,说:“我真想知道,有朝一日你记起所有的事,在想起我这个人,你会作何感想。不过,你要被我吃掉了,所以这个设想永远不可能了。所以我想再试试看,你们身上究竟有多少可能,即使寄宿在如此简陋的身躯,是否能够释放出令我兴奋的光芒。”